尊重自然、顺应自然、保护自然,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内在要求。站在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高度谋划发展,就要加快发展方式绿色转型,推动经济社会发展绿色化、低碳化,加快推动产业结构、能源结构、交通运输结构等调整优化。紧紧抓住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的机遇,推动互联网、大数据、人工智能、第五代移动通信等新兴技术与绿色低碳产业深度融合,建设绿色制造体系和服务体系,提高绿色低碳产业在经济总量中的比重,是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的重要任务。在这方面,以数字经济助推绿色发展,大有可为。
数字经济不断优化资源要素配置效率,其引发的技术创新大幅度提高了生产效率。数字技术可灵活筛选经济社会活动所产生的海量数据,妥善整合生产资源,优化各类经济要素的配置效率。一般来说,资源配置效率更高的企业会不断吸纳优质资源,资源配置效率较低的企业,其生存发展空间将被不断压缩。随着数字技术的推广和应用,企业将主动或者被动地优化自身资源配置效率,加之数字平台能够充分对接市场需求信息与供给信息,大幅降低企业的运行成本,进而提高全社会资源配置效率。从整体上看,这将大幅减少经济发展对自然资源的损耗和对生态环境的污染。同时,以人工智能为代表的数字技术能够实现精准分工协作与生产,在智能物流、智能客服、库存管理等方面发挥重要作用,助力企业大幅提升生产效率。
数字经济发展有利于推动形成绿色生产生活方式。2012年至2022年,我国以年均3%的能源消费增速支撑了年均6.2%的经济增长,能耗强度累计下降26.4%,相当于少用标准煤约14.1亿吨,少排放二氧化碳近30亿吨。对此,数字经济的蓬勃发展功不可没。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深度融合,能有效带动传统产业的智能化数字化转型,在提升资源利用效率的同时,以低碳、创新与可持续性为核心推动生产。特别是数字技术能够精确掌握生产环境的实时变化,对高污染、高能耗生产环节进行改造,最大限度减少资源使用损耗和对环境的污染。同时,数字经济发展也为人们带来了全新的绿色生活方式。共享单车、在线医疗、线上办公等领域数字技术的应用减少了资源的消耗,有助于在思想观念、消费模式、社会治理等方面推动变革,促使全社会自觉参与生态环境保护、切实践行绿色发展理念,形成“取之有度,用之有节”的生活方式。
需要注意的是,数字经济助推绿色发展还面临一系列挑战。一方面,我国不同地区经济发展情况和数字基础设施建设水平不平衡,导致各地区数字经济发展不平衡。数字经济发展水平较为落后的地区存在经济增长缓慢、技术创新能力不足和资源利用效率较低等问题,制约了这些地区的绿色发展进程。另一方面,我国一些关键设备长期依赖进口,关键核心技术“卡脖子”问题成为绿色发展的制约因素。一些发达国家在数字经济全球价值链分工中处于优势地位,我国部分数字产业尚处于全球数字经济产业链的中低端,数字经济驱动绿色发展的动力和活力也因而受限。对此,需抓住现存痛点和难点,精准施策。
一是完善发展数字经济的顶层设计,推动数字产业低碳发展。需坚持“全国一盘棋”,统筹布局数字基础设施建设,避免重复建设。在建设大型数字基础设施时,要整体考虑区域资源禀赋和要素比较优势,充分利用区域自然禀赋降低数字基础设施的能耗。相较于东部地区,西部地区的能源储备和自然条件更适宜建设大规模数据中心,可考虑引导数字基础设施优先在中西部地区选址。在使用数字基础设施时,需着力消除现存壁垒,促进跨区域利用,进一步提高使用效率。
二是因地制宜推动数字经济发展,让绿色成为区域协调发展的底色。数字经济发展程度较高的地区,应加快培育新的数字经济绿色增长极,持续为绿色发展赋能。可考虑通过税收优惠等方式,鼓励当地企业进行绿色技术研发创新,并更好吸引社会资本发展绿色产业。数字经济发展相对落后的地区,可考虑加大政策支持力度,加大对数字基础设施的建设和投资力度,为数字经济助推绿色发展创造有利条件。数字经济和绿色发展均呈现空间溢出效应,对此应建立合作机制和平台,促进区域间交流与合作,鼓励欠发达地区引进和吸收先进的数字技术和绿色发展经验。
三是大力推进科技自立自强,形成数字技术核心竞争力。在一些关键核心数字技术上,我国常常受制于人,因此解决“卡脖子”技术问题是释放数字经济潜能的必由之路。应加大对基础研究的投入,优化基础学科布局,从底层解决数字经济发展的技术问题;建立完善的科技创新生态系统,加强科研机构、高等教育机构、科技园区之间的合作与交流,不断提高数字技术成果转化能力;强化企业的创新主体地位,加大政策引导,降低企业创新风险与成本;注重数字人才培养,健全人才评价体系和激励机制,建立健全知识产权保护制度,确保数字技术创新者的积极性,为数字人才尽展才能提供良好外部环境;加快前沿技术的落地应用,不断塑造我国数字技术核心竞争优势。
免责声明:该文章系本站转载,旨在为读者提供更多信息资讯。所涉内容不构成投资、消费建议,仅供读者参考。